冥花长在铁围山山脚,普觉师傅带来栽种在鸡鸣寺已经很多年了。后来水福贵来到宁江,移栽些许,谁知冥花在水家生长得一发不可收拾,满院都是娇艳如火,妖美诡谲的冥花。夜深了,萤火在冥花丛中飞舞,照亮一处又一处亡尸。
有一些穿着官服的尸体,大概就是官府派来的人吧。剩下的全是女尸,只有两具男尸。一具青衫覆面,看不清容颜,还有一具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。
很奇怪,死了这么久,却还是如同刚死一般。尸体已经被冥花缠绕了,大概过不了多久便会成为花肥。
水清浅看见大街上布满了飘荡的游魂,而水宅内却是一片寂静。白色的布条系在厅柱上,大厅中央是一个大大的“奠”字。他从屋顶跳了下来,警惕地看着周围。
太奇怪了,出了东海,他的重瞳经常失效。水清浅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去药房买沙浦艾思了。听说是西域的药,很有效果!水清浅无奈地揉了揉眼睛,重新封住了重瞳,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两张黄符,撒手丢入大堂。
不得不说,月槐送的衣服是真的好用!
黄符发出淡淡的莹光,贴在大门两旁。水清浅只擅长水木法术,这种焚邪符已经是他努力一天的成果了。想到这里,他默默低下了头。
焚邪符护住了大门,水清浅便放心地走了进去。水宅穿过大堂便是一处庭院,厢房在两侧排着。水清浅轻轻踏在冥花丛上,前方的厅子里传来女子的轻笑。
“呵呵呵呵——”
水清浅手中升腾起雷电,他一个纵身追向笑声。
月白色的袍子?水清浅看见转角飘过的衣角,迅速追了过去。
一把刀突然架在水清浅的脖子上。是从后面挥过来的,刀很稳,刀身上缠绕着煞气,是一个高手。水清浅丝毫没有察觉到刀的靠近。
“把雷撤了!”刀后传来一道清澈的声音。是一个女人?水清浅无奈地举起双手,撤去雷法。
“说吧,你潜入水宅是为了什么?”
“你怎么避开焚邪符的?”
“现在是我在问!”冰冷的刀锋陷入了皮肉些许,流下一道血痕。
“查案,水家被灭门,我想知道是谁做的。”
“为什么要查?”
“受过水家主人的恩德,知恩图报而已。”
刀的主人收回了那把架在脖子上的刀。水清浅右手按着脖子上的伤口,转过身来。
那女人穿着飞鱼服,腰间跨着绣春刀,皮肤很白,在月光下像白玉一样。五观给人一种很冷淡的感觉,虽然美丽,却是得不到的花朵。如果说月槐就像槐花,清雅高淡;那么她就像梅花,冰冷孤洁。
她脑后只是简单地系了马尾,高挑的身材比之水清浅也不逊色。
“回去吧,水宅你不该来。”
水清浅放下右手,伤口已然愈合。
“我认为我有这个能力。”水清浅望向她的眼睛昂首说道。
“凭门口那三脚猫的符咒吗?”锦衣卫冷笑道。
“凭这个!”水清浅骤然出手,一掌劈向锦衣卫少女,被她堪堪躲过。
锦衣卫少女默不作声地抽出绣春刀,凤眼微微眯起。水清浅腿上裹挟着寒风踢来,一脚踢开了绣春刀,少女左手运起煞气拍向水清浅的胸膛。
水清浅用右拳挡住,雷法透过拳头钻向少女左手,然后右手并指指向地上的冥花。
“咄!”
冥花茎叶猛然生长,缠绕在少女的身上。水清浅收力,冥花把少女缠了个严严实实的。之前与水清浅角力的左手被硬生生扳了下去。
少女凤眼一闭,只见四面刀光,冥花丛靠近她三尺之内的全部化为齑粉。
月色冰冷,水清浅与少女对峙着,神情都有些严肃。冥花被风吹乱,水清浅夹起了一片冥花花瓣。
少女收起了刀,不再管水清浅。她向大厅走去。
“我看到了一角月白长袍。这宅子里还有别人。”水清浅对她说道。
少女一顿,微微颔首示意,便直接进了大厅。
水清浅跟了上去。
“你是官府的人,我们可以合作。 ”
“合作?”
“找出真凶,功劳归你。我只要真凶。最后让我来结果它!”水清浅对她说。
少女不再走动,她停了下来思索了一会儿,最后答道:“可以。”
水清浅对少女作揖行礼,道:“小道乃无劫山琉璃道观当代行走水清浅,道号鸿鸣。”
“锦衣卫冷言。”少女看着水清浅认真地说道。
冷言人如其名,很少讲话。在水宅的一夜并非毫无收获,他们发现水宅的一切物品完好无损。
冷言说她先去衙门调阅卷宗,约水清浅在咸亨酒楼见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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